百度“青草”,是一群绿色草本植物,是牛、羊、猪等食草动物一年四季最常用的食物。“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。”应该说的就是这种青草吧。
若是在夏秋季回农村老家,行走在乡间小道,会不经意嗅到一股淡淡的草香,那味道沁入我的鼻息,那是久违的味道,那是多么亲切的味道,那是惊醒我心魄的味道,那味道随即勾起了我儿时的回忆。
上世纪七十年代,在读小学和中学阶段,每年从青草生长开始,或是星期天,或是每天下午放学后,到田地去割草似乎是常做的事情,也是在那个年龄段适合的唯一劳动。等待夏季青草生长旺盛期,必须要多割一些青草,然后放在合适的场所进行晾晒,之后就储存起来作为冬天牛羊等牲畜的饲料。一般是上午割草,中午遇晴天大太阳直射,到傍晚时就基本能把青草晒干,但这个过程需要多次的翻晒。每当那时,家家户户或是在家院、场院,或是在路边、路口,都会嗅到青草的味道。我真喜欢这种味道,那清新、淡雅、芳香,它明目、醒脑、提神。当你用双手捧起那晒干的青草,那氤氲着清新的味道让人久久沉醉其中。当你躺在那晒干的青草上,可以吸吮那芳香的味道并能刻入你灵魂其中。
在那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,青草也是奇缺的植物,庄稼长不好,青草也不旺盛,如果是旱年,想晒点青草就很困难了,自然到冬季喂养牲口也成了难题,只好用那没有多少营养的麦瓤给牛吃了,这就愁坏了生产队里的老饲养员,整天唠叨着等明年开春怎么能让牛有劲耕地。那时按工分分配粮食是唯一的分配原则,晒青草送生产队也是挣工分的渠道之一。人们常说,早起的鸟儿有虫吃,说的真有道理,勤劳的人一大晨就把草割回来,然后用一天的工夫就可以晒干送到生产队里。那年代的青草供不应求,离村近的田地里青草满足不了老百姓的需求,为此需要到十多里以外的荒郊野岭割草,等割满筐后就用肩膀扛着回家;一边哼着小曲,一边行走,等累了,找个树荫的地方休息,并且还嬉闹一会,那就把割草的劳累都抛在脑后。割草的一只手红的,那是握镰刀磨的;另一只手是绿的,那是让青草染的。现在我有时想,为什么农村的孩子个头矮,那应该是扛青草筐压着不长身体了吧。
还记得,我刚上小学的时候,放暑假了,天气很炎热,一直在家里玩耍。有一天,我母亲呵斥我,让去田地了割点嫩青草喂猪。唉,满地里的青草让人割里一茬又一茬,去那里割呀,但还必须硬着头皮,顶着烈日去田地里转了好几圈,才割了盖筐底的那点青草,也大都被太阳晒半干了,这样回家是没法交差。说起来,那时还是很聪明,想起把青草放在沟水里浸泡一段时间,青草不就鲜亮起来。在这个过程中,正直中午,也是最热的时候,就顺便到那沟里洗澡。我认为那小沟不是很深,也不会淹没我的,就顺着沟边往里走,那是个尖底的小沟,我朝中间越走越深,在不由自己的情况下,脚就踩不到沟底了。那时我不会游泳,但下意识的仰着脖子,用脚尖找沟底,并用双手猛烈的朝沟边向后划水。这时心里想完蛋了,大晌午村里是不会有人来这里,只好拼命的划水,向沟的边缘靠近,嘴里也不时的灌水,终于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划拉到沟边。我呆呆的坐在那里,好久才平静下来,并把这个秘密保留了四十多年的时间。前几年,我和老母亲聊天的时候,说到此事,她很很的埋怨了我一通。
如今,不管是农村还是城市,凡是适合青草生长的地方,都长的满满的,也没有人割了。在农村的田地里,草一般都比庄稼都生长的旺盛,于是就用一种“除草剂”来消灭它,但这种东西对所有植物都有毒性,只要接触绿色部分,不分苗木和杂草,都会受害或被杀死,更可怕的是有人在寻短见的时候服用它,到目前没有特效的解毒药物进行医治,现已知被二十多国家禁止使用。
儿时的天真烂漫和故事渐渐的远去了,那亲近自然的事情也渐渐的远离了。历经了几年的折磨,背负着很多的伤痛,如果能俯下身来再闻一闻青草的味道,那是莫大的享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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评论列表(4条)
我在草原上生活时闻管了青草羊粪的混合味儿,现在生活在城市里,尤其爱闻青草味儿。
青青草,岁月难忘。
青青河边草,悠悠天不老。[嘿嘿]
也是一个苦人出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