偶然的机缘,购得翟荣强先生画作一幅,小三尺,绿色牡丹。笔墨、构图皆满意,稍嫌不足的是没有印章,但真品无疑。发图片给蜀安堂,确认真品,谓价格合适,至于有无印章则无伤大雅,并推测可能为翟先生参加某次笔会即兴之作,随身未带印章之故。卑意亦如此。翟先生画绿色牡丹,或者墨牡丹,都有作品,但较少见,这一幅款题中说兴庆宫中有此株,颇佳,因为先生主持的牡丹书画院成立时即在此皇家公园沉香亭前揭牌的,是有些纪念的意义。我想重新揭裱,置之书房,以为怀念。
把几年前所写的关于陈传席的文章在中国作家网重新发表,觉得自己当年,心系一处,就是读书写文章,还是做了些事情的。人在专心致志做一件事情时,才气会自然迸发的,那时所写的很多文字,现在是写不出来了,很佩服那些年的自己。时过境迁,往事不可追,有些东西,失去了就失去了,就再也找不回来了。乘兴又把陈传席所著《画坛点将录》拿出来看了好几篇,还是觉得好看。把《北窗臆语》带至单位,亦想抽空翻一翻。陈的书好几本,随意翻看,都觉得好,即使是他随兴所写的许多应酬性文字。才子的文章,有才加上率真,就是好文字。
因为《北窗臆语》,又看到在同一丛书中的清华大学教授杜大恺的书《水穷云起》,中国青年出版社二〇一一年六月第一版,便于孔网购得一册。上网搜了搜杜大恺的资料,又觅得一册他的《艺术帚谈录》,二〇〇三年六月山东文艺出版社出版印行。买书就是这样,兔子拉屎,一串接着一串。这样的情形很多,比如上回书事中说到买回柯文辉先生的一册《画坛评点录》,稍后即追加购得一册他的《书法门外谈》,二〇一五年八月东方出版中心出版,都是兴趣使然。不过把陈、柯两位关于画坛人物评点的文章比较着读的话,自己觉得还是陈的文字好读一些,虽然柯的文字亦是文采焕然。
到蜀安堂去过一回,下午四点电话,先是没人接听,稍后再拨,接通说人在,可以上去喝茶聊天。待见了面,说三点干完活才睡的午觉,显然是很疲惫的样子。抽烟、喝茶、谝闲传,烟雾缭绕,工作台上还放着正要揭裱的老画。正在装裱的有几幅张之光的小品,说可以赠送一幅,婉拒。又有人来,提着一幅牛兆濂的对联,一幅王子武的小幅人物,让揭裱。加座聊天。蜀安堂谓王子武此幅,应是画家在南小巷居住时的作品;谓王子武无论如何穷困,但创作必用好纸好墨,惜纸惜墨如金,因而多以小幅作品示人;谓翟荣强先生彼时亦在隔壁居住,但二人交集不多,不过牡丹书画院的院招还是王子武题写的,那时他定居南粤,已博得大名。惜乎两位人物,就这三两年光景,先后都不在人世了。约是月余前后,与宁总在大车家巷吃葫芦头,餐前时间宽裕,就去鲁风堂闲逛,见到一帧王子武写与武伯纶之子武复兴的柳雀图轴,小三开,要价即在二十七万之巨。
网购一册程千帆著《闲堂文薮》,此书颇早,齐鲁书社一九八四年一月出版。这些天在单位翻阅施蛰存著《文艺百话》。初冬的天气,太阳很好,可以上城墙散步,亦能在护城河边观鱼,只是天寒,鱼沉水底,难得一见,有游人投掷食料,水面就会有波澜出现。鸭子在水上游弋,很是悠闲的样子。人若心里无事,便觉得处处都是好的光景了,可惜太多的人做不到,有好景致而不能欣赏,真是苦哇。
(选稿:灿烂阳光 审核:晓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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评论列表(4条)
正宗文人,以买书读书藏书为乐。视为楷模,但学不来。
娓娓道来,尽是文人雅事!
面对文人佳话,崇敬之余,心生自卑。
购画、购书,观画、读书,快意人生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