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新疆度过的少年记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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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气片渐渐热了起来,屋里不再寒气逼人。身居温暖的屋里,那些小时候渡过的严寒冬天,就像一个个幻灯片,重显在脑海里。

我应该只有六岁吧。跟着父母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,又坐了几天现在运货物的大卡车来到西北边疆生产建设兵团。父亲分配在农七师三管处政法科工作。在招待所住了两天,就到了一个有很大的院子,院里有三间连在一起的房子里。房子中间对外有个门,进门是一个屋子,屋子两边对门两个屋子。西面住着一家叔叔阿姨两个人,没有孩子,我家住在东面。听妈妈说他们家叔叔是肺结核,肺结核是传染病,不许我们去对门的叔叔阿姨家。我家的屋子不大,有个很小的窗户,暗暗的。不知道父亲从那里找来一个大门板,用土胚垫起来,父亲找来很多麦秸,妈妈用布做了一个大口袋,把麦秸装进去,铺在门板上,就是一个很喧乎的“床”。这个“床”占据了大半个屋子。就在这个“床”上,我们从一家四口发展到六口人。每年收麦子后父亲都搞到一些新麦秸,把旧麦秸换下来。后来搬到新盖起来的机关宿舍,父亲给我和妹妹用土坯垒了一个火炕,中间用火墙隔成两个房间。还是这个”床”一直陪伴父母与弟弟在里间睡觉,直到我小学毕业离开这个家,回到济南。

       我记得家里的东西很少,有一个柳条箱子装着衣服,还有几床被子。两个盆子,几个碗筷。父亲在中间屋里垒了一个锅台,背来一口铁锅按上。又从食堂扛回来一袋面粉,还有一瓶油。妈妈带着我与妹妹出去割草,放在院子里晒干,就起火做饭。妈妈做饭时,我就坐在一个长方形的墨绿色子弹箱上烧火。这个子弹箱是父亲在济南军区工作时,我跟警卫班的战士要的,用来装我自己的宝贝。从济南带回胶东老家,又从老家带到东北,从东北带到西北,跟着我走了大半个中国。这个箱子一头有个按钮,一按按钮箱子就打开,放东西,取东西都很方便,而且抗摔,不裂缝。坐着当凳子,六个面转换,可高可矮。一开始吃饭就是土坯上放一块板子。后来父亲找来几块木头,钉成一个小饭桌。不知道从那里找来木头钉了几个小凳子。
       新疆西部的冬天非常寒冷,妈妈天天带着我们出去割草,说准备过冬烧。那时候周围很荒凉,长的草不少,我们只割一种叫蒿子,一种叫苦豆子的草,妈妈说这种草有杆,经烧。我主要是帮助妈妈把割下来的草收拾到一起,妈妈休息时我就用镰刀学着妈妈的样子割草。父亲星期天出去很远割草,总能背回来一大堆草,里面还有一种叫芨芨草。听说这是机关里组织出去割草,用车拉回来的。中间的房子里我家堆放了好多晒干的草,还有院子里也垛起一个高高的草垛。
       父亲送我去学校上学,学校离家好远,父亲早上把我送到学校,就去上班。下班到学校接我。学校放学早,还有几个学生住在我家不远,后来我就自己跟同学一起回家。教室里昏昏暗暗,有几个不大的窗户,门也关不严。学校都是土桌子,土凳子,上一天学,回家浑身上下都是土,就如同从地里滚出来的一个小土孩。妈妈一开始给我二块布让我铺在桌子,凳子上,后来给又我做的套袖。
       记不清什么时候天上下起雪,冬天真的来了。雪下了就不化,经过车压,人走,就结实了,随着雪越下越厚,路上就很滑,男孩子走路就变成了滑冰。有的用木板绑上几根铁丝,再绑在脚上就成了滑冰鞋。有的就直接滑着走。我小心翼翼走的慢,有时候路上就剩我一个人,看着周围白茫茫的一片,心里好害怕。就顾不得怕摔倒,赶紧追着同学的影子往家跑。摔倒是经常的事,好在冬天穿的厚实,没有摔出什么情况。教室里虽然有个炉子,但在四面透风,根本挡不住室外零下几十度寒风的侵袭,教室里依然寒气逼人。我的手上脚上都是冻疮,现在脚上的冻疮疤痕依旧有好几处。妈妈给做的棉手套不能拿笔,妈妈又给我做了一个露着五个手指头的手套,我叫它手巴掌。上着课经常听到跺脚声,有时候老师也叫我们使劲跺跺脚。妈妈给做的棉鞋,棉袜子也难抵挡零下几十度的低温。就在这样的环境下,我渡过三年小学学习生涯。四年级时学校搬到新盖的宽敞明亮的教室里,并且用上了木桌子,木凳子。
       我在家时,妈妈就让我烧半锅开水,妈妈把开水灌到一个烫壶里。说起这个烫壶,我给它起了个响亮的名字叫;老鳖。这个如同趴着的老鳖,是白色的,不是很沉,应该是不锈钢或者什么合成金属铸造的,扁平椭圆形状,又像个扩大多少倍的压扁鹅蛋。上面有个旋转扭动的盖子,身上还有条纹,比现在大号的热水袋还大。灌上热水,妈妈用毛巾包好,放在床上,盖上被子,我与妹妹妈妈就在被子里取暖。妈妈爱唱歌,我也喜欢听妈妈唱歌。
       虽然新疆房子的墙非常厚,还有两道门,但也难阻挡外面的寒气。屋里虽然有火墙,但舍不得多烧火,火墙是凉的,屋里还是很冷。门上结了一层冰,一开门,一股寒风随着人涌进来,那个冷啊,寒气钻到骨子里。有时看电视里冷库的门上那厚厚的冰,我就想起小时候家里那扇门。窗户的玻璃上更是有一层厚厚漂亮的雪花,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。想看看外面只能刮掉雪花,很快又会结满雪花。辛亏我们准备了很多干草,没有为烧火发愁。
       冬天去井上挑水是既危险又劳累的活,井离我家好远。那里的井是靠一个木棍十字架,竖着的一根木棍立在井台上。横着的木棍中间绑在竖着的上部,一头绑着一个铁疙瘩,一头挂着一根长长的绳子,绳子下面有个铁钩,铁钩那有个可以套住钩子的环,防止水桶掉下去。新疆的冬天,滴水成冰,打上来的水,洒一点马上就冻住了。有时候能把鞋与井台冻在一起,需要使劲才能离开。井台经常是如同一个小冰山,过几天有人刨刨冰,可很快就又形成新的冰山。路是雪压出来的,一旦洒下点水,就冻成冰疙瘩,走路不小心踩到冰疙瘩,滑倒是没的说,挑水时最怕摔倒。我记得我是从六岁就去井上挑水,绳子在扁担上绕几圈,水桶才能离开地面。小时候冬天不让我去挑水。大约不到十岁,挑水的活基本就压在我肩上。有几次我摔倒,水都洒了,只能爬起来挑着空桶再去井上打水。洒出来的水浸湿了裤子,一会就冻成了冰。挑着水,梆硬的冰裤子使腿打不了弯,每走一步都非常艰难。回到家,脱下来放到火墙上烤干。下大雪时妈妈就叫我把院子里的雪用盆装回来,放在锅里化成水。一个冬天根本不敢奢望洗澡,有时候洗脸也只是出去用雪擦一擦。
       后来年年机关里派汽车到庙尔沟去拉煤,一家可以买一车,或者半车煤。但夏天割草烧一直延续到我快要离家时,也许是为了节约一点买煤的钱。那时候我家六口人,只有父亲一个人工作,每月好像是九十块钱,还要给我姥姥寄去十五块钱。我手上经常被草或者镰刀伤着,现在我的左手中指外关节处还留着清晰的镰刀疤痕。那一次割草割不下来,就挥舞镰刀用劲砍,草砍下来,不知道怎么镰刀落在左手中指上,看着就像盛开红花的中指,露着白骨,血滴滴答答往下滴。赶紧用右手使劲捏住,从口袋摸出张纸包住,用草缠了好几圈。收拾好割下的草,用绳子捆好,背着回家。过了几天肉就长到一起了,只是很长时间中指不敢大弯。好在是左手,不用拿筷子,拿笔。现在每当我看到这个疤痕,就想起当年放学后出去割草的艰辛。现在想想也感到奇怪,那时候手上,腿上破了,就用手摸干,让伤口不流血,从来没有包扎消毒,也没有感染过。
       有一次我切菜,左手小拇指被切下来一块肉,只连着一点点皮,我把肉按回去,找了快布条包紧,过了几天竟然切下来的肉又长到一齐了,就是纹路没对好,现在看着指肚还是歪斜的。当时案板上,菜上都变成红色,我赶紧用水洗干净。水把包手的布完全浸湿了,也没有感染。还不敢告诉妈妈事情的真相,妈妈问手怎么了,只轻描淡写的说破了一点点皮。那时候手上带伤成了常事,妈妈也就没有深究。
       妈妈离开我快六年了,我也是进入古稀之年的老人。这些往事已经被深深的刻在心里,时不时冒出来让我回味。特别是手上这两个伤疤,经常提醒我不能忘记那段岁月。那把如同寸字没有点的镰刀,蒿子特有的草香,茫茫无际的白雪,土桌子,土凳子,竖着十字架的井台成了抹不掉的画面。还有妈妈做的手巴掌,棉鞋。特别是妈妈唱的那些歌,经常在耳边响起:
       八路军来独立营,谁参加来谁光荣,骑红马来佩彩红,光荣光荣真光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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评论列表(40条)

  • 沧海一粟的头像
    沧海一粟 2022年11月15日 下午8:48

    艰苦的经历,值得尊敬的老人!

    • 地质之花的头像
      地质之花 2022年11月15日 下午9:02

      @沧海一粟我有时候与老父亲说起当年的艰苦,老父亲说;咱们真算不了什么。那些在农场的战士才真的苦。住的地窝子,连门都没有,挂个草帘子根本挡不住风。一下雪人都埋在里面,掏出一个洞钻出来,再把雪铲除去。
      没有当年那些艰苦创业的军垦战士,也不会有边疆的稳定,大片的戈壁滩也变不成良田。这就是;前人栽树后人乘凉。

  • 蓓蕾含香的头像
    蓓蕾含香 2022年11月15日 下午8:51

    真幸运,抢到徐老师的沙发!说起往事,我们都是从苦日子过来的人,小时候生活真的很艰苦,大冬天没有暖气。我们家也有您说的那种取暖的扁扁的东西,我们叫汤婆子,我家的汤婆子是铜制的,我外婆一直用了好多年,现在我妈妈冬天睡觉时也是用它来暖脚。

    • 地质之花的头像
      地质之花 2022年11月15日 下午9:12

      @蓓蕾含香你家还保留着啊。后来搬到机关宿舍,家里有煤烧,冬天屋里都保持在二十多度,那个白色的老鳖也不知道放到那里了。工作后我在野外很冷,用的是盐水瓶子,后买到热水袋,再后来用上电褥子。退休后住到单位宿舍,就安装了暖气。前几天感到冷,就用了几天电褥子,今天屋里温度到了二十三四度,电褥子又该收起来了。

  • 四格格的头像
    四格格 2022年11月15日 下午9:07

    你真幸运,那么多次伤口流血,也没经过任何消毒处理,居然没有感染,是不是因为太冷,细菌都冻死了,或者是它们冬眠了。留下的这些伤疤告诉大家,以前那么粗糙的日子,大家也挺过来了,所以更要珍惜现在的日 子。

    • 地质之花的头像
      地质之花 2022年11月15日 下午9:24

      @四格格也许是新疆干燥的空气起了作用。我手上的伤基本上都是夏天留下的。那里面粉从来没有生虫的,很难看到腐烂的东西,夏天变成干,冬天变成冰棒。
      艰难的岁月都走过来了,现在还有什么可怕的呢。

  • 不变hong心(黃梅麟)的头像
    不变hong心(黃梅麟) 2022年11月15日 下午9:40

    難忘的經歷,相比之下,現代的小孩幸福多了。—

    • 地质之花的头像
      地质之花 2022年11月15日 下午9:51

      @不变hong心(黃梅麟)是的。现在的孩子见不到土桌子,土凳子,就是偏僻山区也都用的木头桌凳。去割草的也非常少了。
      没有老一辈艰苦奋斗,那有今天的幸福。

  • 情满乌江的头像
    情满乌江 2022年11月15日 下午11:07

    人生中最美的珍藏,还是那些往日时光。从那段艰难岁月里走过来的人,当年的经历可谓刻骨铭心。[赞][赞][赞][喝彩][喝彩][喝彩][花][花][花]

  • 碧宇流云的头像
    碧宇流云 2022年11月16日 上午9:39

    昔日的艰苦对于我们也是永远难忘成长的幸福的回忆呀!谢谢分享![赞][赞][赞][喝彩][喝彩][喝彩]

  • 阿诚56027的头像
    阿诚56027 2022年11月16日 上午10:36

    当年,很艰苦!在那里,更辛苦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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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难诉相思 2022年11月17日 下午2:54

    我还老觉得自己小时候苦,跟您比起来,那是好很多了。吃过早年的苦,方知幸福生活来之不易。

    • 地质之花的头像
      地质之花 2022年11月17日 下午5:44

      @难诉相思那时候家家户户都不容易。大河有水小河满,大家非常艰难,小家也就都艰苦。
      我倒没有觉得太苦,最起码没有吃不饱的经历,天天大白馒头管饱。就是有点累。可比现在的孩子又觉得还是幸福的。割草能接触大自然,累了,躺倒草地上,看着蓝天白云,享受阳光浴。看看现在的孩子,天天被押着上这个班,那个班,见个阳光都很难,就像个囚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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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漫言华语 2022年11月17日 下午6:40

    那个年代很艰苦啊!不堪回首。

    • 地质之花的头像
      地质之花 2022年11月17日 下午7:32

      @漫言华语现在的孩子不可能理解当年的学校,土桌子,土凳子,四面漏风的破屋子。有时候微信里传一些偏僻的山区学校,我感到比我当年读书的学校好多了。最起码有木头桌子,凳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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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炫风之影 2022年11月18日 上午10:10

    新疆很冷,不易的难忘岁月。

    • 地质之花的头像
      地质之花 2022年11月18日 下午6:06

      @炫风之影新疆面积太大了,占全国面积的六分之一。所以气候也差别很大。有全国最热的,有全国最冷的。因为纬度跨度大,最高的地方比较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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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华章秋韵 2022年11月18日 上午10:51

    难忘那艰苦的岁月。那时人们的生活虽然都很艰苦,但生活在新疆与江南,自然气候就大不相同了,那里的生活更加艰苦可想而知。

    • 地质之花的头像
      地质之花 2022年11月18日 下午6:13

      @华章秋韵五六十年代全国都很艰苦。江南开耕历史长久,新疆是在荒无人烟的戈壁滩开耕,受到艰难多,但机械化程度高,又是依部队战士为主力,战斗力还是很强盛的。新疆最大的优势就是地广人稀,所以吃饱饭是没有问题的。

  • 梦菊的头像
    梦菊 2022年11月18日 上午11:06

    我们的后代不会再有我们那样的经历。苦,其实也是一笔财富。

    • 地质之花的头像
      地质之花 2022年11月18日 下午6:15

      @梦菊是的,现在想一想那时候苦中充满希望,也就不觉得多么苦了。
      人啊,最怕生活没有奔头,就是现在的躺平。

  • 豫莲芳草的头像
    豫莲芳草 2022年11月18日 下午2:06

    一口气读完此文,不由唏嘘不已。芳姐的少年时代是艰苦,受苦和辛苦的,但没有痛苦。印象深刻的是你手上切掉一块肉,竟然按回去自己包好,真是勇敢能干,更奇的是还能长好而且没有感染。幸运!你的文让我回忆起2010年我去新疆阿克苏地区库车县二中教一年书的经历。可能那属于南疆,感觉不是很冷,好像和我们许昌的气候差不多吧。

    • 地质之花的头像
      地质之花 2022年11月18日 下午6:26

      @豫莲芳草那时候也没有觉得多么疼,可能是年少,神经还没有长好。夏天非常干旱,也许不适合细菌生活。在那里从来没有面发霉的事情。家里跺几袋面都不用担心出问题,不生虫,不变质。
      阿克苏是盛产大米的地方,那里应该比较湿润。新疆的纬度跨越十几度,温度差别很大。我住的塔城地区,属于高纬度地区,冬天的雪非常大,温度也很低,经常零下三十多度,冻死人都不稀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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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邯郸常跃进 2022年11月18日 下午5:16

    老师小时候还在新疆生活过,那真是一段难忘的经历,值得回忆,值得书写。

    • 地质之花的头像
      地质之花 2022年11月18日 下午6:31

      @邯郸常跃进我在新疆生活八年,十三岁回到济南。我比较喜欢新疆,我住的地方春夏秋冬盖一样的被子,夏天没有蚊虫的叮咬。各种蔬菜瓜果都很多。

  • 风雨的头像
    风雨 2022年11月19日 下午2:12

    艰苦的经历,值得尊敬的老人!向您致敬,敬礼![花][花][花][花][花]

  • 秋风扫落叶QinRuoshu的头像
    秋风扫落叶QinRuoshu 2022年11月20日 下午2:31

    欣赏佳作!祝福幸福快乐!

  • 李宗宾19481957的头像
    李宗宾19481957 2022年11月21日 上午10:10

    老师一家是戍边军垦的参加者,向你们一家致敬!

  • 含羞荷的头像
    含羞荷 2022年11月25日 上午6:30

    往日的时光,永远难忘,祝福老师,幸福安康!

    • 地质之花的头像
      地质之花 2023年1月27日 下午1:48

      @含羞荷人到了这个岁数,眼前的事情记不住,小时候的事情好像就在昨天。

  • 李和平的头像
    李和平 2023年1月27日 上午10:00

    您的老父亲是转战南北的老革命,值得我们敬重,他们为中国人民解放事业舍生忘死,艰苦奋斗。您是军人后代,跟随父亲转战新疆,屯垦戍边,在新疆生活八年。受到家庭影响,一生乐观心态,热爱新疆,所写的作品都充满正能量,给人激励,给人力量,给社会希望,期待读到您更多的文字作品。

    • 地质之花的头像
      地质之花 2023年1月27日 下午1:51

      @李和平谢谢,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生活环境,不同的经历。所以感觉也不一样,对问题的看法也有差异。求大同存小异,只要目标一致就行。

  • 55851的头像
    55851 2024年12月8日 上午6:36

    艰苦的日子,难以忘怀的记忆,现在想想如此艰难岁月,是怎么抗过来的。和东瑞先生的新疆之旅形成显明的对照。文笔朴实无华,情真意切,感人至深,喜欢阅读。

    • 地质之花的头像
      地质之花 2024年12月8日 下午7:19

      @55851那是六十年代的事情,已经过去一个甲子,今非昔比。
      没有那时候兵团战士的艰苦奋斗,那里能将戈壁滩变成米粮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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