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月份又一个短时期的疫情管控基本结束了,逐步放开了堂食,不过和以往相比,追加了一个常态化的管理项目,就是凡进入公共场所,须查验七十二小时核酸检测。七十二小时在时间概念上,正好是完整的三个昼夜,换言之,就是在正常情况下,一周至少须自费做两次核检,大家称之为新常态,估计应该会持续一段时间。
稍前书事中记录过在解放路淘书公社买回一册金性尧著《清宫玄机录》,未多久,曾去旧屋,在书柜中又看到一叠金著读本。看得出来,年轻时即对此老有很多的喜爱,印象中他编著的一本《唐诗三百首》在一段时间内很为流行,很多的读者都认为金著唐诗读本在注解方面是简明而准确的,为一大亮点与特色,以此便可以不朽了。取出他的《闭关录》,带至办公室,重温。看扉页题记,是零四年八月二十八日购于古旧书店的,几乎整整二十年了,然而丝毫记不起来当时购书的情景了。后记中说这是他的最后一本书,今后小文章还会写,但出书却是不可能了,所以取书名为《闭关录》。后记写于零三年八月,时年八十八岁,零七年七月,此老作古,可以算作是金石之寿罢。书中文字皆极短,完全是不想写长的意思,可见人至老年,精力总是不济的。
见到梁锦奎先生新著《书梦》。此书北京三联书店二〇二二年八月出版,与早前该社出版的《花影》、《云烟》,同为“听剑楼笔记”系列丛书。梁先生自称“听剑楼主”、“云烟客”,是中国传统文人沿袭下来的自署雅号了。这本书倘非疫情影响,应是在几个月前与读者见面的。梁先生读书,涉猎之广,让人叹为观止,从这本书中便能看出分野,可谓古今中外,无所不包。他的这些有关于书的文字,紧紧地围绕着一本书,可以钩沉与书的往事,可以讲述与作者相关的讯息,可以抒写自己有关于书人书事的游历、识见与情怀,尤其是后者,很为高蹈与沉醉。实际上书中“采书圆梦”部分,副标题为“幸有柴门自深闭,不妨窗下蠹残书”,记录了自己成长历程中的读书生活,倾注了作者深厚的情感,文字中描写的大街小巷中的陈年旧事,与某一本书连缀起来,空气中都会弥漫着清香而又陈旧的文脉气息。梁先生很能沉得住气,书中大多文字,末尾会注有初稿于某时、修改于某时、定稿于某时,时间间隔常有数年之久,文字精雕细琢,谨严得真是应了古人的话,多一字嫌多,少一字嫌少。
一位女士朋友,几年前看到我为《花影》所写的书评文字,央求着要书看,这次请梁先生为她签得一册《书梦》,以她喜欢阅读的情形,定是会喜欢得“弗得了”的。另外,还为崔文川、魏盛涛、吉木、三三等诸友签书数册。未见此书之前,有未曾谋面的朋友通过公号私信说,梁先生的这本书,“在最后的附录里提到了你的书,你应该留一本作为资料”。见书后翻看书后附录的“主要参考资料”,见录有《铁未销集》,还有好友朱晓剑的一本《后阅读时代》,这都是无限荣光的事,自然,更应该看作是一种友谊的见证了。梁先生是宽厚与睿智的,他的书须仔细地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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